当前位置:首页 > 盛煌 > 正文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新闻赏析

  • 盛煌
  • 2023-03-15 12:41:14
  • 121
摘要: 索玛花寓意 索玛花就是杜鹃花,它寓意着永远属于你,克制欲望,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可以互相赠送索玛花,索玛花的花朵有多种颜色,具有...

索玛花寓意

索玛花就是杜鹃花,它寓意着永远属于你,克制欲望,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可以互相赠送索玛花,索玛花的花朵有多种颜色,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索玛花对土壤的要求较严,种植时最好选择疏松、肥沃、排水性好的酸性土壤。

索玛花的寓意

索玛花其实就是杜鹃花,人们还会将它成为迎客之花,索玛花寓意是永远属于你,正在热恋中的情侣可以互相赠送索玛花。索玛花为杜鹃花科植物,它会在每年春季开花,它的花朵大多是2~6朵为一簇的,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

索玛花只会在花期的时候开花,因此克制欲望也是它的寓意,索玛花的花朵有红、淡红、杏红、雪青多种颜色,常被作为家庭花卉种植。索玛花适应力很强,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多生长在海拔500~1200米的山地疏灌丛中。

索玛花的介绍

索玛花对土壤的要求较严,适宜在疏松、肥沃、排水性好的酸性土壤中生长,种植时可以将腐叶土、煤灰、河沙混合配制土壤。索玛花喜欢在凉爽、湿润、通风的环境中生长,不耐高温,种植时最好将温度控制在12~25度。

虽然索玛花喜欢在凉爽的环境中生长,但它不耐寒,冬季种植时最好将温度控制在5度以上,种植过程中还要做好保暖工作。杜鹃花对光照的需求量不高,种植时最好将植株放置在半阴、通风的环境中,接受散光照射即可,

索玛花为什么这样红原文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记优秀共产党员、木里县马班邮路乡邮员王顺友

新华社记者 张严平 田刚 (新华社北京2005年6月2日电)

眼前这位苗族汉子矮小、苍老,40岁的人看过去有50开外,与人说话时,憨厚的眼神会变得游离而紧张,一副无助的样子,只是当他与那匹驮着邮包的枣红马交流时,才透出一种会心的安宁。

整整一天,我们一直跟着他在大山中被骡马踩出的一趟脚窝窝里艰难地走着,险峻处,错过一个马蹄之外,便是万丈悬崖。

傍晚,就地宿营,在原始森林的一面山坡上,大家燃起篝火,扯成圈儿跳起了舞。他有些羞涩地被拉进了跳舞的人群,一曲未了,竟如醉如痴。

"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今晚真像做梦, 20年里,我在这条路上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如果天天有这么多人,我愿走到老死,我愿……"忽然,他用手捂住脸,哭了,泪水从黝黑的手指间淌落下来……

这就是那个一个人、一匹马、一条路,在大山里默默行走了20年的人吗?

这就是那个20年中行程26万公里——相当于21趟二万五千里长征、绕地球赤道6圈的人吗?

这就是那个为了一个简单而又崇高的使命,在大山深谷之中穷尽青春年华的人吗?我流泪了。

在这个高原的夜晚,我永远地记住了他——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马班邮路乡邮员王顺友。苗族名字:咪桑。

如果说马班邮路是中国邮政史上的"绝唱",他就是为这首"绝唱'而生的使者

王顺友的话不多,却见心见肝。他说,他常常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走邮路才来到人世上的。

马班邮路在正式文字中被定义为"用马驮着邮件按班投送的邮路"。在21世纪的中国邮政史上,这种原始古老的通邮方式堪称"绝唱",而在木里人的眼里,这却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木里藏族自治县位于四川省西南部,紧接青藏高原。这里群山环抱,地广人稀,平均每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只有9个半人。全县29个乡镇有28个乡镇不通公路,不通电话,以马驮人送为手段的邮路是当地乡政府和百姓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途径。全县除县城外,15条邮路全部是马班邮路,而且绝大部分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山。

王顺友至今记得,他8岁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做乡邮员的父亲牵着马尾巴撞开家门,倒在地。"雪烧伤了我的眼睛。"母亲找来草药煮沸后给父亲熏眼。第二天清早,父亲说,看到光亮了。他把邮件包往马背上捆。母亲抱着他的腿哭。父亲骂她:"你懂什么!县里的文件不按时送到乡上,全乡的工作就要受影响。"

11年后,父亲老了,他把邮包和马缰绳交到了19岁的儿子手上,那一刻,王顺友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开始沿着父亲走过的邮路启程,负责木里县至白碉乡、三桷亚乡、倮波乡、卡拉乡的马班乡邮投递,邮路往返584公里。

年轻的乡邮员第一次感受到了马班邮路的遥远和艰辛。他每走一个班要14天,一个月要走两班,一年365天,他有330天走在邮路上。他先要翻越海拔5000米、一年中有6个月冰雪覆盖的察尔瓦山,接着又要走进海拔1000米、气温高达40摄氏度的雅砻江河谷,中途还要穿越大大小小的原始森林和山峰沟梁。他这样描述自己的生活:冬天一身雪,夏天一身泥,饿了吞几口糌粑面,渴了喝几口山泉水或啃几口冰块,晚上蜷缩在山洞里、大树下或草丛中与马相伴而眠,如果赶上下雨,就得裹着雨衣在雨水中躺一夜。同时,他还要随时准备迎接各种突来的自然灾害。

有一次,他走到一个叫白杨坪的地方,下起了暴雨,路被冲毁了,马一脚踩滑跌向悬崖间,他想伸手去拉,也掉了下去,幸亏双双被一棵大树挡住。他摔得头破血流,眼睛和半边脸肿得没了形。当时他真想大哭一场,盼望着有个人来帮一下多好啊!可是除了马、邮件,什么都没有。

这些艰辛在王顺友看来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心头的孤独。邮路上,有时几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特别是到了晚上,大山里静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他能感觉到只有风声、水声和不时的狼嚎声。家中操劳的妻子、年迈的父母、幼小的儿女……此刻就会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子里转,泪水落下一行,又落下一行。于是他便喝酒,让自己的神经因麻木而昏睡过去,因为明天还要赶路。

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饭碗,王顺友在这条马班邮路上或许早就坚持不住了。让他最终坚持下来的,是这条邮路传达给他的一种神圣。

"每次我把报纸和邮件交给乡亲们,他们那种高兴劲就像过年。他们经常热情地留我住宿,留我吃饭,把我当成共产党的大干部。这时,我心里真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一个少不得的人!"这是王顺友最初感受到的乡邮员工作的价值。

白碉乡乡长王德荣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你的工作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白碉乡离不开你。因为你是我们乡唯一对外的联络员,是党和政府的代表。藏民们有一个月看不见你来.他们就会说:'党和政府不管我们了。'你来了,他们就觉得党和政府一直在关心着他们!"这话让王顺友心里滚烫。

一次,王顺友把邮件送到倮波乡政府,就在他牵着马掉头的时候,看见乡干部正翻阅着报纸说"西部大开发太好了,这下子木里的发展要加快了!"一时间,王顺友高兴得像是喝了蜜,因为乡干部看的报纸是他送来的,这薄薄的一张报纸竟有这么重的分量?!他越来越觉得乡邮员工作了不起。

于是,王顺友在马班邮路上一年一年地走下来,至今已经走了20年,而且还在继续走着。邮路上的每一天,他都是穿着那身绿色的邮政制服,他说:"山里乡亲们盼望我,其实是盼望穿这身制服的人。"邮路上每一天,他都像保护命根子一样保护着邮件,白天邮包不离身,晚上邮包当枕头,下雨下雪,他宁肯自己淋个透,也要把邮包裹得严严实实。邮路上的每天,他都会唱起自编的山歌,雅砻江的苗族人本来就爱唱歌,他说:"山歌是我的伴,也是我的心。"

翻一坡来又一坡,

山又高来路又陡,

不是人民需要我,

哪个喜欢天天走。

太阳出来照山坡,

照亮山坡白石头,

要学石头千年在,

不学半路草鞋丢。

这是王顺友无数山歌中的一首,邮路成为他心中一道神圣的使命。既然他深爱着自己大山连大山的故乡,既然他牵挂着山里的乡亲们,既然他崇敬着像太阳一般照耀着大山的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既然他生在中国邮政史上马班邮路的"绝唱"之年,那就上路吧!一个心怀使命的人,才是个有价值的人。

如果说马班邮路是一种"心"的冶炼,他在这冶炼中锻铸了最壮美的词句——"忠诚"

王顺友爱看电影,特别爱看关于英雄的电影,他说,这是父亲给他的遗传。父亲年轻时参加过"剿匪",打仗不怕死,常教导儿子不要向任何敌人投降。当王顺友第一次在电影《英雄儿女》中看到那个高喊"向我开炮"的王成时,便敬佩上了他。"王成和我一个姓,他不怕死,为了党,命都敢丢。现在没有打仗的机会了,把信送好就是为党做事。"

1988年7月的一天,王顺友往倮波乡送邮件,来到雅砻江边,当时江面上还没有桥,只有一条溜索。他像往常一样先把马寄养在江边一户人家,然后自己背上邮包,把绳索捆在腰上,搭上滑钩,向雅砻江对面滑去。快滑到对岸时,突然他身上挂在索道上的绳子断裂了,他大叫一声,从两米多高的空中狠狠地摔下去,万幸,落在了沙滩上,但邮包却被甩进江里,顺水漂去。王顺友疯了一般,不识水性的他抓起一根树枝就跳进了齐腰深的江水中,拼命地打捞邮包,等他手忙脚乱地把邮包拖上岸后,人一下子瘫倒了。岸上有人看到这惊险的一幕,连说他傻,为了一个邮包,命都不要了。他说:"邮包比我的命金贵,因为那里面装的都是政府和乡亲的事!"

2000年7月一天的傍晚,他翻越察尔瓦山时,突然从树丛中跳出两个劫匪,嚎叫着要他把钱和东西都交出来。他本能地向前跨出一步,用身体护住了驮在马背上的邮包,大声喝道:"我是乡邮员,是为党和政府服务的,是为乡亲们送信的。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说着,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柴刀,死死地盯着劫匪。两个劫匪一时竟被这个一身正气的乡邮员吓呆了。趁他们出神的空当,王顺友疾步上马,冲了过去。事后有人送他一个绰号"王大胆",他说:"其实我心里也怕得很,是这身邮政制服给我壮了胆。"

这身邮政制服给予王顺友的何止是胆?它给了他一个马班邮路乡邮员的最高品质——忠诚。这也是他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对党的事业的忠诚。忠诚洒满了他邮路上的每一步。

1995年的一个秋天,王顺友牵着马走过雅砻江上刚刚修建起的吊桥,来到了一个叫"九十九道拐"的地方。这条由马帮踩出的羊肠小道陡峭地盘旋在悬崖峭壁之间,走在这条路上,马的粪便可以直接落在后面的马和人身上,跟在后面的人只能看到前面马的尾巴,路的下面便是波涛汹涌的江水,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马摔下悬崖,掉人江中。

王顺友小心翼翼地跟在驮着邮件的马后边,一步一步地向前迈,眼看就要走出"九十九道拐"了。突然,一只山鸡飞出来,吓得马一个劲地乱踢乱跳,他急忙上前想拉住缰绳,谁知刚一接近,受惊的马抬起后脚便朝他蹬来,正蹬中他的肚子,一阵剧疼之后他倒在了地上,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过了很久,受惊的马终于安静下来,它回头看着主人痛苦的样子,眼神变得悲哀而凄婉,用嘴一下一下不停地蹭着王顺友的脸。王顺友流泪了,他抬起手向马做了一个手势,告诉它不要难过,他不怪它。他忍着疼痛慢慢地站起来,牵上自己的伴儿,继续上路了。一路上疼痛不断加剧,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实在挺不住了,就倒在地上躺一会儿,就这样,坚持把这班邮件全部送完。

9天以后,他回到木里县城,肚子已经疼得受不了。邻居用拖拉机把他拉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大吃一惊:大肠已被踢伤,由于耽搁时间太久,发生严重的肠粘连。医生说,再晚些时间,命就没了。经医院全力抢救,王顺友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他的大肠从此短了一截,留下终身残疾,肚子经常作痛。

我直截了当地问王顺友,有没有想过不干这份工作了,哪怕去打工。他认真地告诉我:"不可能。乡亲们需要我,他们等着我带给他们亲人的消息,乡政府盼着我带给他们党的声音。我做这个工作是给党和人民做事,有人喜欢我;如果我打工,只是个人挣钱,没人喜欢我。我只有为党和人民做事,心里才舒坦,好过。"

这个苗族汉子的话,句句都是从心窝里淌出来的。正是凭着这样一颗心,20年来,他没有误过一次邮班,没有丢失过一封邮件和一份报刊,投递准确率达到百分之百。

"山若有情山亦老"。如果王顺友走过的邮路可以动情,那么,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道岭,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将洒下如诗如歌的泪水,以敬仰这位人民的乡邮员,用20年虽九死而不悔的赤心,锻铸了一个共产党员对党和人民事业的最高贵的品质--"忠诚"。

如果说马班邮路是一条连接党和人民的纽带,他就是高原上托起这纽带的脊梁

跟着王顺友一路跋涉,终于来到了他邮路上的第一个大站白碉乡。路边等候着一群乡亲,见到他,都围了上来。有人给他递茶,有人往他门袋里塞鸡蛋,还有一个乡亲竟抱来一只活生生的老母鸡捆到了他的马背上。王顺友像个远道回家的大孩子一样,高兴得牙龈都笑得露了出来。晚上,坐在一户乡亲家的小院里喝酥油茶,他对我讲:"每次走到乡上都是这样,乡亲们需要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山里人交朋友是以心换心。他们对这位乡邮员的情意,让我更深切地触摸到了王顺友的一颗心。

1998年8月,木里县遭受百年罕见的暴雨和泥石流袭击,通往白碉乡的所有大路、小路全被冲毁,这个乡几乎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孤岛。按规定,这种情况王顺友可以不跑这趟邮班。但是,当他在邮件中发现了两封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便坐不住了。他清楚地知道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这两份通知书意味着什么。"我决不能耽搁娃儿们的前程!"他上路了。

王顺友是怎样拽着马尾巴连滚带爬地走到白碉乡,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当年接到通知书的布依族女孩海旭燕和藏族女孩益争拉初的家人至今都清楚地记得,当他们在连日的绝望中打开家门,看到一身水、一身泥、腿上流着血的王顺友,从怀里掏出那封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滴水未沾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全家都哭了。

现在,这两个女孩都已经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益争拉初的父亲王八金红着眼圈说:"咪桑是一个最忠诚的人,是我们这里离不开的人!"

王顺友的确是大山里离不开的人。因为他的付出,乡亲们更多地感受到了大山外面世界的温暖。

邮路上的深山里零零星星地散居着一户户人家,他们附近没有集镇,更没有邮局,王顺友就成了这条路上的"流动邮局"。20年中,他代收、代发信件和包裹不计其数。他走邮路的时候,总有一些乡亲拿着信件和包裹早早在路边守候着,请他代寄到外地。很多山里的人不知道邮寄信件和包裹是需要邮资的,每次王顺友都是一声不响地收下,回到县城后,再自己掏钱贴上邮票或付上邮费,把它们寄出去。

山里的居民,生活大都十分贫困,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常常仅仅是买些盐巴、茶叶,而就这点东西也得在大山里往返三四天才能买到。看到这些情景,王顺友心里很难过,便在每次跑邮路时,装上几包盐巴、茶叶和药,山里人谁需要了,他就递上一包。看到他们接过包包时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心头便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好事做多了,乡亲们都说王顺友是雷锋。他说:"我比不上雷锋,但我要学雷锋。"

按照规定,乡邮员只要把信件送到每个乡的乡政府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但王顺友总是坚持把信件直接送到农户。他说:"乡里的干部忙,没时间送信,让乡亲们跑老远的路到乡上来取信,我不忍心。我多走几步,大家都方便了。"

有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王顺友从木里走到白碉乡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手上有一封寄给白碉乡呷咪坪村陶老五家的信,猜想可能是陶家十多年没有音信的女儿写来的。他放下乡里的报纸,水没顾得上喝一口,又上路了,在雪地里走了10多公里,把信交到了陶老五的手上。信果然是陶家女儿写来的,说她已经在外面结婚生子,还附了一张孩子的照片。陶家人喜极而泣,王顺友也高兴地流泪了。

1997年,从木里县城到白碉乡的公路全线贯通,乘车只需要4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王顺友完全可以改道走公路直达白碉,既安全又省力。可他依然牵着马,翻山越岭步行两天到白碉。有人想不明白,说他傻。他却说:"不是我傻。如果改道,我是方便省力气了,可雪山下那些托我带信、带包裹的乡亲们就不方便了。所以,我还要继续走这条路!"

2004年秋天,国家组织的为老少边穷地区白内障患者免费实施复明手术的"健康快午"驶进木甲。木里县残联的同志把通知书交到王顺友的手上,希望在"健康快车"离开木里之前能把它送到倮波乡,因为那里有因白内障而失明的老人。

当时王顺友正患胃痛,可他什么也没说,牵着马上路了。他几乎是一路急行军,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两条腿能动,他就不停歇地走,结果,7天的路,竟用4天赶到了。这时,他已经被病痛和过度的劳累折磨得不成样子,两手捂着胃,脸白得像纸,虚汗不停地往下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被送进了乡医院。

当天晚上,"健康快车"的消息传遍了倮波乡每一户人家,王顺友为送通知生病的消息也随之传开了。第二天一大早,乡亲们涌到了医院,一位双目失明的藏族老阿爸,拿着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让人搀扶着来到王顺友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抹泪,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一颗金子的心,换来的是金子的情。马班邮路沿途的乡亲们都把王顺友当成自家的亲人,每当他要来的日子,许多人家就会等在路边,拉他到家里喝茶吃饭,走时,他的口袋里会塞满鸡蛋、核桃、水果等各种好吃的东西。

2003年冬天,王顺友送邮途中胃病犯了,躺倒在倮波乡一户叫邱拉坡的人家。他歇了半天,坚持要继续上路。邱拉坡劝阻无效,又放心不下,于是就把手头上的活交代给家人,陪着生病的王顺友一起上了路,走了整整6天,直到把邮件送完,又把王顺友送回木里家中。

王顺友是幸福的,他的幸福来自于他的工作。尽管他长年一个人默默地行走,但是他的胸膛间却激荡着大山内外的心声;尽管他身躯矮小,但是他却在党和人民之间托起了一条血脉相连的纽带;尽管他朴实如石,但是他又挺立如山。他就像高原上的一道脊梁,用无声的力量实践了自己心中一个朴素的信念:为党和政府做事了不起,为人民做事了不起!

如果说马班邮路是一个人的长征,这条长征路上凝结着他全家人崇高的奉献

一提到家,王顺友总是说:"我有三个家,一个在山上,一个在路上,一个在江边。"

江边的家是他住在雅砻江边白碉乡老家的父母的家。这个家厚载着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本当在父母的膝前尽忠尽孝,然而,老父亲在把马缰绳交给他的那一天告诉他:"你只有为政府和乡亲们把这件事做好了,做到底,才是我的好儿子!"一句话,交给了他如山的使命,也让他永远地负了一份做儿子的心债:是他的弟弟们在替他这个长子孝敬着老人,最疼他的老母亲活着没得到他一天的照料,临病逝前,喊着他的名字,见不到他的身影。那一刻,他正在邮路上翻越雪山。从此,顶着蓝天的雪山,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山上的家是他和妻子儿女在木里城外一个叫绿音塘的山腰间建起的清贫小窝。他和妻子韩萨结婚那年,也正是他从父亲的手里接过马缰绳的那年。他们结婚20年,他在邮路上跑了20年,20年算下来在家的日子不到两年。三亩地,三头牛,十几只羊,四间土坯房,一双儿女--这个家全部是由妻子一个人苦苦撑起来的。韩萨说她自己是"进门门里没人,出门门外没人",想得太苦了就拿出丈夫的照片看看。由于操劳过度,她的身体很坏,长年生病。而这样的时刻,王顺友总是在路上。

有一次,韩萨病了,因为没有钱,去不了医院。当时儿子在学校,女儿去了亲戚家,她只好一个人躺在家里苦熬着。不知道熬了几天几夜,当王顺友从邮路上回来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望着丈夫,只有眼泪一股股地往下流。王顺友向单位的工会借了1000元钱,把妻子送进了医院,服侍了她3天。3天后,妻子出院,他又要上路了。握着韩萨的手,他心头流泪,轻轻说:"人家还等我送信呢!"善良的女人点点头。

这样的记忆,又何止一次两次。那一次,是邻居发现了几天不吃不喝、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韩萨,撒腿跑了两个多小时,赶到县邮政局报信,才保住了她一条命。而那时,王顺友离家还有3天的路程。

有人曾问韩萨,想不想让王顺友继续跑邮路?她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只要他天天在家,哪怕什么活也不干,我也高兴。可他送信送了20年,你要让他不送,他会受不了的。邮路是他的命,家是他的心哪!"

韩萨真的是最懂得王顺友的女人,这个家的确是他放不下的心。他有一本发了黄的皱巴巴的学生作业本,每一页上面都记满了他在邮路上唱的山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相思相盼的情歌。他说:"那是唱给韩萨的。"说这话时,他眼里有泪。

高山起云遮住山,

马尾缠住钓鱼竿,

藤儿缠住青岗树,

哥心缠住你心肝。

獐子下山山重山,

岩间烧火不见烟,

三天不见你的面,

当得不见几十天。

优美哀婉的歌词里,蕴满了多少离别之苦。

幸福因为稀少而珍贵。王顺友对家人的每一点细微处,都流淌着这个情重意重的苗族汉子的挚爱。邮路上乡亲们塞给他的好吃的东西,哪怕是一个果子,一颗糖,他从来舍不得吃一口,总是带回家,让妻子儿女品尝;每一趟出门,他总是把家里的事一件件安排好,把妻子要吃的药一片一片地数好,包好,千叮咛,万嘱咐。他对记者说:"每次邮路上回来,当老远能看见半山腰的家时,心里就开始慌得不得了啦,巴不得一纵身就跳到家里,剩下的两个小时的路,几乎是一路小跑……"

扁担挑水两头搁,顾得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王顺友对家人的愧疚或许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他说:"马班邮路总得有人去走,就像当年为了革命胜利总得有人去牺牲。为了能传达党和政府的声音,为了能让更多的乡亲们高兴,我这个小家舍了!"小家舍了,路上的家却让他付出了几乎生命的全部。在这个家,马是他的最爱。他说:"这么多年,跟我度过最苦、最难、最多的日子都是马,我跟我妻子儿女在一起的日子还没有跟马在一起的多,我心里所有的话都跟马说过!"

20年里,王顺友先后有过30多匹马,他能说得出每一匹马的脾气性格,还都给它们起了好听的名字。其中有一匹叫青龙的马,一身雪白,跟上他的时候只有5岁,一直伴他走了13年。这匹特别有灵气的马,能记得王顺友在邮路上每一处习惯休息的地方,每当天色渐晚,看到主人因疲倦而放慢了脚步时,它就会用嘴咬咬他的肩头,意思是说快点走。然后,便会独自快步向前走去,等王顺友赶到休息的地方时,它早已安静地等候在那里了。

让王顺友最为刻骨铭心的是,这匹马救过他的命。

2005年1月6日,王顺友在倮波乡送完邮件后往回返,当他牵着马走到雅砻江边直奔吊桥时,不知怎的,青龙四个蹄子蹬地不肯走了。仅差十几米远,王顺友看到一队马帮上了吊桥,他想同他们搭个伴,便大声喊:"等一等……"可他的青龙一步不动。正当他急得又拉又扯时,一个景象让他惊呆了:吊桥一侧手臂粗的钢缆突然断裂,桥身瞬间翻成九十度,走在桥上的3个人、6匹马全部掉到江中,转眼间就被打着漩涡的江水吞没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抱住他的青龙哭了。

这匹马现在已经18岁,他把它寄养在了一个农户家,隔上一些日子就会去看看。他说,平原上的马一般寿命30年,而天天走山路的马只能活20年。像青龙这样的好马,他还有过几匹,但有的老了;有的伤了,也有的已经死了。县上和省里的电视台拍了不少他和马在邮路上的片子,他从来不看。因为一看到他的那些马,心头就会流泪。20年里,他给了马太多的爱。

在他每个月拿到手的800多元工资中,光买马料就要贴上200元。尽管单位每月发的70元马料费够吃草,可他还要给马吃很多苞谷。他常说,马只有吃得好,身上才有力气,走路才走得凶。

邮路上,即使走得再苦,他从来舍不得骑马,甚至当看到马太累时,他会把邮包从马背上卸下来,扛在自己身上。

马给了王顺友太多的安慰。

他最愿看的电视节目是赛马;他最愿去的地方是马市;他最感激的人是北京密云邮政局职工哈东梅和凉山州委书记吴靖平,还有几位他叫不出名字的捐赠者,他现在的两匹马就是他们送的。记得他第一次接过吴书记送的那匹马时,来不及说一句感谢的话,一把拉过马头,双手扳开马嘴看牙口,连声道:"好马!好马!"说完就流泪了。因为他没有想到,20年,他只是干了自己应该干的事,却得到了这样贴心的鼓励。他说:"只要能走得动,我就一直走下去!"

真的无法想象没有马的日子王顺友该怎么过。前不久,他作为全国劳模去北京开会的那几天,每天晚上躺在宾馆松软的床上,就是睡不好。他说,和马在一起睡惯了,有马在,心头就安稳,没马在,心头空落落的,即使眯一会儿,又梦见自己牵着马走邮路。

三个家,三重情,三份爱。王顺友因它们而流泪,也因它们而歌唱;因它们而痛苦,也因它们而幸福。有人问,这三个家哪个最重要?他说:"哪个都放不下。"放不下,是因为连得紧。三个家,家家都连着同一颗心,一颗为了马班邮路而燃烧的心!

如果说马班邮路是高原上的彩虹,他就是绘织成这彩虹的索玛

王顺友牵着马一步一步专注地走着,从后面望过去,他的背驼得很厉害。

在一般的工作岗位上,40岁正是一个黄金年龄,但对马班邮路上的乡邮员来说,40岁已经老了。和其他的乡邮员一样,王顺友患有风湿,头痛,胃痛等各种病症,另外,他还患有癫痫病,现在每天要靠吃药控制病情。

这位在木里的马班邮路上走得年头最长的人,还能走多远呢?

他说:"走到走不动为止。"

记者问:"如果让你重新做一次选择,还会走马班邮路吗?"

"那不会变。"

"为什么?"

"马班邮路把我这一辈子的心打开了,为党和政府做事,为乡亲们做事,让我活得舒坦,敞亮!也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大山里是个少不得的人呢!"

"在一般人看来,一个牵着马送信的人能有多重要?"

"我们木里山太大,太穷,没有邮路,乡亲们就会觉得心头孤独了。现在我们有十几条马班邮路,十几个乡邮员,每个人跑一条路,不起眼,可所有这些路加起来,就把乡亲们和山外面的世界连在一起了,就把党与政府和木里连在一起了!"

记者的心被一种热辣辣的东西涨得满满的。

5月的凉山,漫山遍野盛开着一片一片火红的花儿,如彩虹洒落在高原,恣意烂漫。同行的一位藏族朋友告诉记者,这种花儿叫索玛,它只生长在海拔3800米以上的高原,矮小,根深,生命力极强,即使到了冬天,花儿没了,它紫红的枝干在太阳的照耀下,依然会像炭火一样通红。

噢,索玛花儿……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百度文库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个人、一匹马、一条路,在大山里默默行走了

20

年,行程

26

万公里——相当于

21

趟两万五千里长征、

绕地球赤道

6

圈,

他就是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马班油

路乡邮员王顺友。苗族名字:咪桑。像只生长在海拔

3800

米以上高原上的索玛花儿,花开

时如彩虹洒落,花落后枝干在太阳的照耀下,依然像炭火一样通红。

马班油路,即“用马驮着邮件按班投送的邮路”

。木里藏族自治县位于四川省西南部,

紧接青藏高原。

全县

29

个乡镇有

28

个乡镇不通公路,

不通电话,

以马驮人送为手段的邮路

是当地乡政府和百姓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途径。

王顺友常说:

“我有三个家,一个在山上,一个在路上,一个在江边。

”江边的家是他住

在雅砻江边白碉乡老家的父母家。

山上的家是他和妻子儿女在木里城外绿音塘的山腰间建起

的清贫小窝。

一年

365

天,

王顺友有

330

天走在邮路上。

最疼他的老母亲活着没有得到他一

天的照料,临病逝前,喊着他的名字,见不到他的身影。王顺友和妻子韩萨结婚

20

年,算

下来在家的日子不到两年。三亩地,三头牛,十几只羊,四间土坯房,一双儿女,全是由妻

子一人撑起来的。

1988

7

月的一天,王顺友往倮波乡送邮件,来到雅砻江边,当时江面上只有一条溜

索。他背上邮包,把绳索捆在腰上,搭上滑钩向江对面滑去。快滑到对岸时,突然他挂在索

道上的绳子断裂了,

他大叫一声,

从两米多高的空中狠狠的摔下去,

万幸,

他落在了沙滩上,

但邮包却被甩进江里,

顺水漂去。

不识水性的王顺友抓起一根树枝就跳进了齐腰深的江水中,

拼命打捞邮包,

等他手忙脚乱的把邮包拖上岸后,

人一下子瘫倒了。

岸上有人看到这惊险的

一幕,连说他傻,为了一个邮包,命都不要了。他说:

“邮包比我的命金贵,因为那里面装

的都是政府和乡亲们的事!

当被问及有没有想过不干这份工作,王顺友认真地说:

“不可能,乡亲们需要我,他们

等着我给他们带来亲人的消息,

乡政府盼望着我带给他们党的声音。

我只有为党和人民做事,

心里才舒坦,好过。

震后第一所帐篷小学开课

据新华社新疆巴楚

2

26

日电

在新疆地震灾区的琼库尔恰克乡十八村,

当地军区某

部战士们在历经毁灭性灾难后的克孜力克姆小学原校舍的废墟旁,

搭建了六个帐篷,

课桌整

整齐齐的摆在帐篷里,一百多名学生整齐的站立在操场上,准备上课。

巴楚县教育局副局长奥斯曼·

米吉提介绍说,

地震发生时在校学生都在操场参加升国旗

仪式,因此这些学生中并未有伤亡,但另外有

13

名学生死于家中,

25

名学生受伤。

奥斯曼·米吉提称,

琼库尔恰克乡小学、

中学和分校近期有望复课,但目前最紧缺的是

课本、教材和桌椅。

谁有感人的文章发来看看(奖励高分拉!!)

前几天,在我慢慢思虑该怎样用我笨拙的文字描绘出母爱的深厚,或者用一个词来形容母爱的真挚,再或者用简洁的语言来向您倾诉我对母爱的理解时,不经意间,我看到一篇名叫《母爱无言》的文章。细细品读后,我忽然明白,母爱像天空般无边无际,如大海般广阔无垠,沐浴着爱的阳光,洋溢着无言的亲情,我们才是快乐的,才是幸福的。它是爱的最高境界。于是,我改动了一个字,成为今天的演讲主题。

首先,我想先向大家讲述这样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一位游子与他的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儿子旅行包的带子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您怎么回家呢?母亲微笑着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都在想,他母亲没有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中的。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犯人同他的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经过乘坐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籽。葵花籽已经炒熟,老母亲全磕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小雀舌。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籽,手开始颤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泪。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家里的鸡蛋和猪崽儿,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忙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磕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他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磕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磕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这是两个多么令人刻骨铭心的心理历程啊!这母爱深入骨髓,融入血脉,牵动着每一根神经,令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真挚深切的母爱散播在空气中,令人悴然心动。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时间、空间改变了许多,而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刻永恒的爱心,这颗爱心中所蕴含的柔情似一根红丝带,飞过高山峻岭,飘过江河湖海,牵系着颗颗炽热的心,撒播着深切永恒的情。母爱的深,母爱的醇,母爱的浓,母爱的久,令其他任何一种情感都逊色三分。

也许,在座的一些朋友们会像我一样,有一位很普通的母亲。她没有骄人的面孔,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出色的工作和事业。她也许只是一个小职员在一个平凡的岗位上做着她应做的工作,拿着她应得的薪水;也许她一闲下来,就整日里唠唠叨叨让你好不心烦;也许你会觉得,她只在乎你的成绩而不在乎你学习以外的品行;也许你会觉得,她的卑微会让你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后面有许许多多的“也许”可以倾诉,但是也有许许多多的“假如”在等待你的倾听。假如,她在十月怀胎时,并没有选择你,你还会在蓝天下抒发你对世界的热爱吗?你还会在教室里诵读你喜爱的文章吗?你还会在游戏中体会生命的真谛吗?或者,你还会在某个夜晚或白天与她因一点小事而争论不休吗?!

我记得有一次在我与母亲争吵过后,我对父亲说起母亲的种种错误以及对我的不理解。父亲这时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即使你的母亲有千错万错,她终归是你的母亲。这句话终于让我觉醒!是啊,她让我有了生存的权利,让我们享受了来到这世界上的幸福和美好,我们应该满足了,应该对她感恩戴德并终身报答。何况,她并没有将幼小的我弃置一旁,并且还教我说话,穿衣,让我接受教育,让我获得欢乐。相比之下,那小小的唠叨又算得了什么呢?那善意的批评又算得了什么呢?

血总浓于水,情莫过于亲。母爱如一股涓涓细流,虽无声,却能够滋润干涸的心灵。它平凡,却在平凡中孕育着一份惊人的伟大!有时,母爱是一剂特效药,可以拯救那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灵魂;有时,母爱又是人生海洋上的一座指路明灯,引导我们走出迷途,追随光明。“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份沉甸甸的母爱,有谁能够掂出它的分量,又有谁能够真正偿还呢?

母亲,生命来自您,含辛茹苦,风霜雪雨的交织中有您不倦的身影;快乐来自您,始终如一,锅碗瓢盆的交响里有您不断的叮咛;无私来自您,全心给予,岁月织就的白发里有您不变的期待;幸福来自您,笑对艰难,沧海桑田的变迁里有您温暖的笑脸。

是否可以,为您扶起倒掉的酱油瓶子,做一次自己每天都会享用的早餐,让您在清晨就闻到它的香甜;是否可以,为您按摩劳累的双肩,将饭后的碗筷用清水洗刷,让您在饭后可以清松地休闲;是否可以,为您摘掉鬓边的白发,用名牌的护肤品将您装扮,让您在美丽的妆容中绽放笑颜;是否可以,放弃一些自己玩乐的时间,挽着您的手,快乐地享受一次美好的春天!

疯娘》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哪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一次参加家长会,幼儿园的老师说:"你的儿子有多动症,在板凳上连三分钟都座不了, 你最好带他去医院看一看。"回家的路上,儿子问妈妈,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因为全班30位小朋友,只有她的儿子表现最差;惟有对他,老师表现出不屑。然而她还是告诉她的儿子:"老师表扬你了,说宝宝原来在板凳上坐不了一分钟,现在能坐三分钟了。其他的妈妈都非常羡慕你的妈妈,因为全班只有宝宝进步了。"那天晚上,她儿子破天荒吃了两碗米饭,并且没让她喂。

儿子上小学了。家长会上,老师说:"全班50名同学,这次数学考试,你儿子排在第40名,我们怀疑他智力上有些障碍,你最好能带他去医院查一查。"走出教室,她流下了泪。然而,当她回到家里,却对坐在桌前的儿子说:"老师对你充满了信心。他说了,你并不是个笨孩子,只要能细心些,会超过你的同桌,这次你的同桌排在第21名。" 说这话时,她发现,儿子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光亮,沮丧的脸也一下子舒展开来。她甚至发现,从这以后,儿子温顺得让她吃惊,好象长大了许多。第二天上学时,去得比平时都要早。

孩子上了初中,又一次家长会。她坐在儿子的座位上,等着老师点她儿子的名字,因为每次家长会,她儿子的名字总是在差生的行列中被点到。然而,这次却出乎她的预料,直到家长会结束,都没听到他儿子的名字。她有些不习惯,临别去问老师,老师告诉她:"按你儿子现在的成绩,考重点高中有点危险。"听了这话,她惊喜地走出校门,此时,她发现儿子在等她。走在路上,她扶着儿子的肩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她告诉儿子:"班主任对你非常满意,他说了,只要你努力,很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

高中毕业了。第一批大学录取通知书下达时,学校打电话让她儿子到学校去一趟。她有一种预感,她儿子被第一批重点大学录取了,因为在报考时,她对儿子说过,相信他能考取重点大学。儿子从学校回来,把一封印有清华大学招生办公室的特快专递交到她的手里,突然,就转身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大哭起来,儿子边哭边说:"妈妈,我知道我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欣赏我……尽管那是骗我的话。"听了这话,妈妈悲喜交加,再也按捺不住十几年来凝聚在心中的泪水,任它流下,打在手中的信封上……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阅读答案

阅读能够提高你阅读的水平,你应该去自己做,而不是寻求答案。

根据..写一篇600字左右的新闻~~

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2005年06月04日06时48分来源:大众网--大众日报

一提到家,王顺友总是说:“我有三个家,一个在山上,一个在路上,一个在江边。”

江边的家是他住在雅砻江边白碉乡老家的父母的家。这个家厚载着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本当在父母的膝前尽忠尽孝,然而他永远地负了一份做儿子的心债:是他的弟弟们在替他这个长子孝敬着老人,最疼他的老母亲活着没有得到他一天的照料,临病逝前,喊着他的名字,见不到他的身影。那一刻,他正在邮路上翻越雪山。从此,顶着蓝天的雪山,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山上的家是他和妻子儿女在木里城外一个叫绿音塘的山腰间建起的清贫小窝。结婚20年,他在邮路上跑了20年,20年算下来在家的日子不到两年。三亩地,三头牛,十几只羊,四间土坯房,一双儿女——这个家全部是由妻子韩萨一个人苦苦撑起来的。有一次,妻子病了,因为没有钱,去不了医院。当时儿子在学校,女儿去了亲戚家,她只好一个人躺在家里苦熬着。不知道熬了几天几夜,当王顺友从邮路上回来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望着丈夫,只有眼泪一股股地往下流。

小家舍了,路上的家却让他付出了几乎生命的全部。在这个家,马是他的最爱。20年里,王顺友先后有过30多匹马,他能说得出每一匹马的脾气性格,还都给他们起了好听的名字。其中有一匹叫青龙的马,一身雪白,跟上他的时候只有5岁,一直伴他走了13年。这匹特别有灵气的马,能记得王顺友在邮路上每一处习惯休息的地方。

让王顺友最为刻骨铭心的是,这匹马救过他的命。

2005年1月6日,王顺友在倮波乡送完邮件后往回返,当他牵着马走到雅砻江边直奔吊桥时,不知怎的,青龙四个蹄子蹬地不肯走了。仅差十几米远,王顺友看到一队马帮上了吊桥,他想同他们搭个伴,便大声喊:“等一等……”可他的青龙一步不动。正当他急得又拉又扯时,一个景象让他惊呆了:吊桥一侧手臂粗的钢缆突然断裂,桥身瞬间翻成九十度,走在桥上的3个人、6匹马全部掉到江中,转眼间就被打着漩涡的江水吞没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抱住他的青龙哭了。

邮路上,即使走得再苦,他从来舍不得骑马,甚至当看到马太累时,他会把邮包从马背上卸下来,扛在自己身上。

三个家,三重情,三份爱。王顺友因它们而流泪,也因它们而歌唱;因它们而痛苦,也因它们而幸福。

在一般的工作岗位上,40岁正是一个黄金年龄,但对马班邮路上的乡邮员来说,40岁已经老了。和其他的乡邮员一样,王顺友患有风湿,头痛,胃痛等各种病症,另外,他还患有癫痫病,现在每天要靠吃药控制病情。

这位在木里的马班邮路上走得年头最长的人,还能走多远呢?他说:“走到走不动为止。”

5月的凉山,漫山遍野盛开着一片一片火红的花儿,如彩虹洒落在高原,恣意烂漫。同行的一位藏族朋友告诉记者,这种花儿叫索玛,它只生长在海拔3800米以上的高原,矮小,根深,生命力极强,即使到了冬天,花儿没了,它紫红的枝干在太阳的照耀下,依然会像炭火一样通红。

噢,索玛花儿……

(据新华社北京6月3日电)编辑:解西伟

发表评论